2012年,四名盗窃犯在上海火车站南广场落网,然而,在看守所审讯的时候,警方发现有一嫌疑犯生活习惯,明显不符合其身份。
“警官,下次能不能别带米饭了,给我带份面呀?”“谁知道你一个南方人不爱吃米饭爱吃面的,真拿派出所当成自己家。”短暂的对话,揭开了十几年前的惊天命案。
说话的罪犯名叫卫求,已经是当地派出所的老熟人了,他和其他几个小毛贼整日里就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。不过他还算得上“懂事”,每次只要被抓就相当配合,相比于那些支支吾吾不肯交代犯罪过程的同伙们,他总会老实交代,对办案警察们来说很是省心。
在警察们看来,这个卫求就是个喜欢耍些小聪明的懒汉,但又没什么胆子,只想靠着偷鸡摸狗混日子。然而事实却颠覆了所有人的看法。
卫求这次进来是因为抢劫,他伙同李某、洪某、贺某三个人在火车站抢劫了服装商人刘先生,据刘先生回忆说,2012年7月3日晚上,自己从福建赶到上海,和客户谈生意,在酒桌上喝了几杯。
生意谈的很是顺利,客户当场就给了他6万块钱的货款,饭局结束后,微醺的刘先生准备坐火车回家,一路上牢牢抓着装着货款的公文包,然而走着走着他就感觉眼前一黑,随后就倒在了花坛旁边。
当时他听着有几个人围着自己说些什么,其中有个人的口音非常奇怪,虽然讲的是南方话,但却夹杂着北方口音。当他醒来已经是第2天了,公文包早就不见踪影。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,可围着四周找了个遍,也没找到自己的包,于是便拨打了报警电话。
警方通过调监控,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,还是那几个老面孔,所以抓捕没费多少事儿。奇怪的是,刘先生说当时听到了北方口音,可这4个人没有一个北方人,不过因为钱找回来了,警方也就没太关注。
这次往常似乎没什么区别,卫求还是在第一时间就交代了事件经过。直到送饭事件的发生,警方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,卫求的口音的确奇怪,就像刘先生说的那样夹杂着北方口音。
警方将他的身份信息发送到了户籍所在地湖南岳阳文桥乡,然而户籍系统并没有找到这个人。经验丰富的老警官推测到他身上肯定有事儿,而且还不小。随后警方提审卫求,询问他的真实身份,他顿时变得紧张,随后一口咬死自己就是卫求。
眼看着从他这里获取不了什么有用信息了,警方开始从他的三名同伙口中寻找线索,一听能有立功机会,他们三个争着把卫求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。
据李某说,卫求其实是山东人,他的身份是伪造的,并且表面上他是个胆小怕事的怂蛋包,实际上却是他们几个里最狠的人。每次抢劫,他都冲在最前面,其他三个人一般情况下不敢伤人,可这卫求就不管不顾了。
李某说他曾见过卫求的家人,前两年他的老婆和儿子来上海探望,李某和他们一块儿吃过饭,当时逗小孩子,他曾问过卫求的儿子在家里想不想爸爸。谁知这小孩却说,“不想,爸爸一回家肯定会被人打死的。”卫求的老婆顿时慌了神儿,捂住了孩子嘴巴,说什么“小孩子成天乱说话”。
听了这番话,警方更肯定他的身份有问题了,便赶往他的住所,翻到了一张银行卡,这张银行卡保存的很好,显然不是偷来的,通过查证发现户主名叫刘彭永,户籍在山东韩城。上海警方申请了和韩城的联合调查。
韩城警方迅速将资料发了过来,这个牛彭永的确牵扯着命案。案件发生在17年前,他的父亲与人产生纠纷,双方推搡起来。牛鹏永扛起锄头,砸向了对方脑袋,致其身亡,他也自此开始了逃亡生涯。
他先是跑到了河南郑州,这一路他几乎乞讨为生,或许是内心的嫉妒和不甘,让他产生了犯罪念头,1998年5月25日他摸黑进入了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出租屋里,将屋内的一对夫妻残忍杀害,拿走了家里的200块钱。
案件发生后,他又一路逃亡到了上海,通过非法手段办了张假身份证,从此以卫求的身份生活,因为在此之前他作案的金额都不大,所以并没有引起警方的重视。
面对众多指向,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,交代了事实经过,他痛哭流涕,希望警方能把自己的存款取出来交还给受害者,可这些钱又是怎么来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