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好,厉叔的这篇文章主要阐述了为什么现在的人都买不起房了
每一个在大城市打拼的人,或许都在某个深夜算过这笔账,眼前这套房子,要用多少年才能真正属于自己?过去这是个三五年的问题,现在却成了一场跨越半生的豪赌。
房子,为什么变得“看得见却买不起”
三十年前的世界,住房是生活的一部分,不是金融市场的一部分。大多数发达国家的典型住房价格,只是家庭年收入的三倍左右。
如今这套模型早已经不存在了,一份涵盖全球九十五个城市的调查发现,现在没有一个地方的房价还能称得上“可负担”,曾经那些被称作“正常”的城市,早已从普通人的地图上消失不见。
香港的房价收入比高达14.4,悉尼13.8,温哥华、洛杉矶、圣何塞都超过了9,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。在北京、上海,这个比值甚至突破了20。你很难想象,这意味着什么,用未来20年甚至30年的收入,才能换来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。
在澳大利亚、加拿大、英国、美国等国家,不仅一线城市“上天”,就连二线城市都开始超过纽约的房价收入比,匹兹堡这个曾经平平无奇的城市,如今竟成了全美最“温和”的样本,只因它的房价收入比还停留在3.2左右。
这并不是个别国家的问题,而是全球性的结构转向,当“买房”这件事不再是努力的结果,而变成少数人的专属特权时,一整个中产阶层的生活基础正在被悄悄抽走。
被金融化的住所,变成了资本的保险柜
想要理解这场房子价格崩裂式飞跃的逻辑,就必须从一个简单但是很关键的角色转变说起,那就是,房子不再是只能住的地方,而是变成了可以炒的资产。
在过去几十年,房地产的价格脱离了工人工资与城市建设成本的“物理限制”,而开始与全球资金流动挂钩。而这背后推手包括养老基金、家族信托、大型机构、海外买家,每一类都有一个共同特点:资金太多,需要找地方“放”。
而房地产,刚好具备三重属性:实物、安全、可增值,于是,城市土地成了资产市场中的“香饽饽”,不仅有升值预期,还有租金回报和抵押能力,买房,不再是为了住,而是为了“锁住价值”。
这股浪潮中,政策反而成为推手,出于环保、风貌保护、城市控规等考虑,不少城市设定了严格的分区制度、高度限制、车位配额,审批周期也不断拉长,可开发的土地越来越少。于是供给受限,稀缺被人为制造,价格不断攀升。
而在全球低利率、流动性泛滥的背景下,资本开始集体涌入。3%的贷款利率对应7%的年化增长,只要“持有”而不是“住进”,投资人就能稳稳赚钱。你看过房价,但你可能没意识到,这里面有多少买家连钥匙都没拿过。
这不是城市自己失控,而是金融属性把它们推上了价格高地。
当代都市中的房奴,负担着上一代人未曾想象的重压
从房价曲线往回看,还能看到另一个关键变量:工资的失速。在生产率、城市规模、技术进步都飞速发展的年代,中产收入并没有同步上涨。
以美国为例,过去二十年,中位数实际工资仅增长约10%,但许多城市的房价却翻倍甚至三倍增长。这种脱节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两个打拼多年的人,可能只能勉强买下上一代人一个人工资能买到的房子。
而高房价直接推高了债务率。银行在房价上涨的表象下,乐意发放更大额度的贷款,买家再用这些钱去抢房,房价被进一步抬高,构成了一个可怕的债务-估值循环。
疫情来临时,这个系统并没有崩塌,反而“钝化”了风险。因为大量业主已锁定超低利率贷款,谁也不愿意在高利率时抛售自己的房产。供给冻结、买力削弱,房价却维持在高位不动如山。新进入者只能望价兴叹,原有拥有者继续在纸面上升值。
租金也没客气,在洛杉矶、悉尼等城市,不少租客的住房支出超过30%甚至35%的收入,长期踩在经济学上定义的“不可负担线”上。而首次购房者的平均年龄一路向后推,35岁、38岁、40岁都不再新鲜。
与此同时,教育、医疗、托育、交通这些必须与城市紧密关联的服务工作者,却越来越难住在城市里。他们开始迁往外围区域,反过来导致通勤压力加剧,城市运营成本升高,人才流动性下降,整个都市的效率被隐性拖累。
些国家动了规则,又有哪些模式值得参考
在这种困局之下,不少国家开始反思“房产=财富”的旧认知,尝试用新的规则修正旧结构。
在美国,明尼阿波利斯和加州一些地区开始取消“单一独栋住宅”分区,允许建双拼、小型公寓等多户住宅,把供应直接打进真正有人想住的城区。
新加坡则是把公共住房制度成为主体,建屋发展局统筹购地、建设、销售,九成家庭实现自有住房率。这种“把房子当作基础设施而不是投资品”的治理理念,让住房脱离了投机循环。
中国也走出了一条相对稳定的路径,长期坚持不炒房价,把住房回归居住属性的同时,增加保障性住房、公租房、租赁住房等供给,努力为新市民、青年人构建“可踏实生活”的空间。政策层面明确金融资源不该扎堆进入房地产,而应更多流向创新、高端制造、基础设施建设。
当一套房子需要用二十年的收入来换时,这背后指向的并不是一栋房子的昂贵,而是整个经济结构的失衡。
未来的房子,仍然会有价格,但它不能只剩价格。